6月
23
2022
Tide Music
2011年8月27日,“玫瑰人生”武漢演唱會上,小野麗莎以《伊帕內馬的女該》亮相。一個漂亮的開場。
1964年,整個巴薩諾瓦的大戲,也就以這首歌開場。三位巴西人安東尼·卡洛斯·若賓、約翰·吉爾伯托、阿斯圖得·吉爾伯托,正是以這首歌打開了世界的大門,巴西冷嘲洶湧而入,浩浩四十餘載,全球波蕩不息。《伊帕內馬的女該》開天辟地,毫無疑問是巴薩諾瓦的第一名曲。小野以此開頭,來路端正,正本清源;若進一步穿鑿附會,這當是她的認祖歸宗,是一條河流向著她親愛的源頭親切致意。
夏日的小野麗莎就像微風,何況在長江上的火爐城市,可謂發生的正當時。舊夏正在淡出,天氣有了涼意,巴薩諾瓦吹來了風。長笛悠悠,薩克管嗚嗚,黑鍵白鍵淙淙流動。琴弦三兩聲;大貝粗弦鋪開暗底;鼓聲響愈靜,用鼓刷輕刷而不是鼓槌輕敲。一鋼琴、一笛管、一低音貝斯、一鼓、一吉他、一嗓,如此切切悄悄精密精巧合謀,由此,最後一抹暑熱也在退卻。
小野麗莎出生在巴西,在那裏長到了10歲,這使她有一個本地人的出身,而不至於產生外國人唱巴西歌的尷尬。1962年她出生的年頭,正是《伊帕內馬的女孩》出生的同一年,這首歌的葡萄牙語版本,此時正錄成第一個版本,在巴西國內外傳響。實在難以想象,四分之一個世紀後,這個日本女孩也唱起了這首歌,唱起了巴薩諾瓦,並戴上了一頂“巴薩諾瓦女王”的大帽子。
小野麗莎的巴薩諾瓦,屬於巴薩諾瓦最輕淡的一支。她回蕩在沙灘、雞尾酒會、酒吧、咖啡廳裏,仿佛是全世界所有城市的背景音樂。當城市人的“品質生活”裏出現茶,出現咖啡、紅酒,出現假日、休閑、怡情、享受,小野麗莎也跟著出現,仿佛是這些場景必不可缺的調味品。她被這些詞形容,最後也變成了這些詞—慵懶、柔軟、溫馨、浪漫;最後,巴薩諾瓦也變成了這些詞。
都市達人對小野麗莎的至高贊美,在我看來,向來都不是贊美,而是更深地陷入都市的泥塵,變得比泥塵更低。“她的歌聲,帶給我們經歷塵囂後,無限釋放的舒緩解壓……”哦,舒緩,哦解壓,這樣的贊美,哪有一毫米的精神高度?只是放松,只是生活壓力更強烈的反證,但是,這正適合這裏,適合我們生活的寫照。
文章選自李皖的《錦瑟 無端》
今日話題 之前有聽過小野麗莎的作品嗎?是什麼機遇讓你知道了這位日本女歌手?
Good
Nigh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