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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
2019年6月13日 | 路牌→新浪微博 @潮音樂
| 看字不聽歌,太虧了 |
丸子頭,略帶銀絲穿插其中;一副墨鏡,一件黑色T恤,就這樣上了台。背著手,搖擺著身體,慵懶的唱著《再見傑克》。
隨著節拍跳起了隨意的舞蹈,看起來還是個淘氣的大男孩,而他渾身上下散發的那種搖滾勁兒,可一點都沒少。
痛仰樂隊《再見傑克》 圖片來自網絡
《再見傑克》已經唱了十年,這十年,痛仰樂隊就像傑克一樣,遊走四方,踏遍各地,像凱魯亞克一樣,為擺脫現在的生活狀態,和一群人,帶上自己的“武器”,只為能夠真正的以一個年輕的、躁動的、反抗的心來面對這個世界。
所以,為什麼就是傑克,為什麼又是凱魯亞克?痛仰樂隊唱的“再見傑克,再見我的凱魯亞克”到底是誰?
和潮哥有同樣疑問的同學看這篇文章就夠了。
大多數情況,我們會在很多地方看到一個名詞——X一代,甚至英語課本上都有專門的文章來介紹這樣一個特殊的時代,這一代人大多指出生於20世紀60年代中期至70年代末的一代人,卻成長在經濟衰退的80年代,又趕上全球互聯網泡沫崩盤的時期。上有老、下有小,承受巨大生活壓力的他們總是焦躁和不安。
而出生在上世界80代的人,又被稱作Y一代,既80後、90後時期的同學們,也許屏幕前的你正是這樣的一代人,只想做有意義、有用處的事情。他(我)們伴隨著計算機和互聯網絡的發展而成長的一代,追求個性,重視自我主張,同時也是社會的新鮮血液。
再往後,自然就是跨越21世紀的小朋友了,被稱作Z一代,無論是生活態度,還是消費觀念又有了新的變化。
而今天要提到的傑克·凱魯亞克是哪一代呢?
傑克·凱魯亞克於1922年出生在美國馬薩諸塞州,父母都是法裔美國人。
上過大學,卻選擇了退學;當過海軍,卻被以精神病為由除名。
20歲的年紀,便經歷了此起彼伏的人生,也改變了他對這個世界的看法。
傑克·凱魯亞克 圖片來網絡
這裏就不得不提到他的第二部小說作品——《在路上》,這和劉歡在《贏在中國》的主題曲完全不同,劉歡的深情與呼喚,鼓勵與激勵,似乎在這本小說裏沒了蹤影。
書中,主人公薩爾為了追求個性,與迪安、瑪麗盧等幾個年輕男女沿途搭車或開車,幾次橫越美國大陸,最終到了墨西哥,一路上他們狂喝濫飲,高談東方禪宗,走累了就擋道攔車,夜宿村落,從紐約遊蕩到舊金山,最後作鳥獸散。
傑克·凱魯亞克 《在路上》 圖片來自網絡
思緒的自然流動,反情節,大量使用俚語、俗語、不合語法規範的長句也成了《在路上》的標簽,以至於他的即興式、自發性寫作手法招引了少數批評家的抨擊。
凱魯亞克被指責為真正的神經錯亂、綜合性病症的犧牲者,鼓吹欺騙、犯罪,作品毫無意義,猶如垃圾,等等。
那時,整個世界都處於重建中,二戰帶來的創傷,不僅是身體上的疼痛,也是精神上的一次重建,就像一戰過後,整個世界都迷茫了,為什麼會發生戰爭,又為了什麼走到戰場,戰後的殘兵哀勇又該何去何從,生活的希望又在哪裏。
一時間,這種迷茫的氛圍充斥著整個世界,因此當時的那批年輕人便被稱為“迷茫的一代”。海明威的《太陽依舊升起》就塑造了當時年輕人的狀態,進而形成了一種文學流派。
回到傑克·凱魯亞克,生活在二戰後的重建浪潮浪潮中,他的作品又代表了什麼呢?
文化是任何一個民族能夠在立於地球的根,可戰爭機器把世界打的一團糟,經歷了這次殘忍、殘酷、殘暴的黑暗時期的凱魯亞克,自然也能感同身受。
追求自發的藝術創作,反對扼殺人們心靈的力量成了凱魯亞克寫作的風向標,在《在路上》裏,凱魯亞克描寫的那群年輕人荒誕不經的生活經歷,以及反映戰後美國青年的精神空虛和渾渾噩噩的狀態,既是他人的故事,也是凱魯亞克自己的故事。
傑克和安迪偶然相遇,並結識好友。雖然都有著年輕人的熱情洋溢,卻又到處遊蕩,無所事事。開車橫穿美國東西,扒車、喝酒、吸毒、偷竊或短暫地做一些臨時工作維持花銷,竟成了他們生活的常態。冠以只要能獲得一時之間認為重要的東西,就甘願忍受一切的信仰整日驅車狂奔。
橫穿美國 圖片來自網絡
這就是凱魯亞克,傑克·凱魯亞克。
退學、酗酒、吸毒、流浪,他稀奇古怪,卻又是一名看透社會的文學作家,瘋狂已不能完全描述他的一生,在短暫的47年的生命裏,在人們的質疑中,留下了一部部驚世駭俗的作品,他嘲諷世界,他怒罵社會,他憤世嫉俗,他也重視自然。
有人說他們是相對“迷茫的一代”的“垮掉的一代”,我卻不以為然。
時勢造英雄,時代也重塑年輕人。
包括傑克·凱魯亞克在內的,還有艾倫·金斯堡、威廉·巴勒斯等一眾作家,都陸續加入到“跨掉的一代”的文學浪潮中。
可他們真的跨掉了嗎?
在傳統文化和主流價值觀主導的社會生活中,這種“亞文化”的誕生與盛行,不是特立獨行,不是嘩眾取寵,而是一代年輕人對過去的質疑和挑戰,是在看似雜亂無章中用驚世駭俗的方式表達自我罷了。
而痛仰樂隊,唱的也不過如此。
痛仰樂隊成立於1999年,處在了內地搖滾樂隊盛行的年代。
那麼什麼又是搖滾呢?
搖滾是音樂形式,亦是一種生活態度,不屈服,不妥協,做自己,永向前。
搖滾更是一種精神,是一種對世俗生活時刻保持著的距離和警惕。
這些都給搖滾樂隊指向了一條創作方向,唱的是態度,唱的也是他們自己。
但我又有一個問題,為什麼痛仰樂隊要唱《再見傑克》,而不是《我的傑克》或者《擁抱凱魯亞克》,這樣不是更能表達自己對這種年輕態度的支持嗎?
因此,我又陷入了沉思。
再見,既過去,可再見,也許再也無法相見。
這首歌發表於2008年的歌曲,不算太新,但對於1999年就成立的痛仰樂隊來說,已經過去10年了。
10年,對於任何一個生命來說,都太過短暫,何況對於一個苦苦生存的樂隊。
在千禧年的腳跟下,一群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喜歡上了哪吒,肩挎乾坤圈,背掛渾天綾,腳踩風火輪,手拿火尖槍,正如他們朝氣蓬勃的年輕摸樣,渾身使不完的力氣,都充斥在身體的每一個汗毛孔。
圖片來自子網絡
三太子哪吒天不怕地不怕,年僅七歲便為黎明百姓鬧海屠龍、深受百姓敬仰,可終究敵不過淩霄寶殿的壓力,即便誓死抗爭,卻最終自刎於世間。
痛仰樂隊雖不像神話故事般用鮮活的生命來決絕於世間,但對於生活所帶來的壓力的痛苦,能夠保持一份與哪吒般的反抗精神,不屈於命運的安排,也是一種生活下去的力量。
既,忍受著生活帶來的痛苦,依舊對希望的生活保持仰望,這就是痛仰樂隊。
這份對哪吒精神的追求,也決定了他們在《不》《不要停止我的音樂》和《今日青年》的專輯封面上都以哪吒的形象作為封面。
傑克·凱魯亞克的形象雖缺少“正義”的形象,但反抗、特立獨行、洞察世間的確與哪吒不謀而合,凱魯亞克也是痛仰樂隊追隨的精神形象,可每個人終會被生活打磨掉棱角,10年,20年,青春的荷爾蒙總要慢慢消逝,像生活妥協也總將來到。
《再見傑克》,是痛仰樂隊對凱魯亞克的告別,最近專輯上消失的哪吒也是對千禧年的自己的告別。
誰還沒有年輕過?年輕的叛逆,年輕的不服輸,年輕的畫面以及每一個特別的年輕故事,都藏在了記憶力,它們形成了符號,它們變成了歌詞,它們化為了回不到的過去。
再見了,傑克
再見了,凱魯亞克
再見了,青春
再見了,過去
搖滾,已融進了我的血液;
青春,已成為我的記憶。
不用太過惋惜,不用太過矯情,在充滿疼痛的生命道路上繼續前行,飽有仰望星空的力量懷揣希望,足矣。
別了,凱魯亞克。
凱魯亞克 圖片來自網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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